其中一人竖起眉头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栓:……
江璃从车板下来,把闺女交到胡婶子怀里,带上赵氏和周二叔往甲板上来。
走近了才发现那几名双手抱胸,目露凶狠的渔夫,不像是寻常捕捞做买卖的村民。
周二叔上前双手抱拳,语气和善道:“各位大哥,不满你们,咱们一家从沂州城逃难而来,实在是没了活路,所以——。”
不等周二叔说完,为首的渔夫冷嗤一记,上上下下打量面前的几人,满脸不屑的打断道:“呵,不用你说,咱有眼睛看,拖家带口又是满副家当。”
渔夫扫一眼岸上的两辆牛车,再次撇撇嘴:“天天都有逃难的想往咱长生岛去,要都给你们逃难的人来,咱们岛上的人不用活了?”
“就是。”
“都知道咱岛上安全,敌军不过海霍霍,个个都想来,什么东西啊!”
几名渔夫不客气的朝地上啐了口,满脸的嫌弃。
大栓再能忍,这个时候忍不了一点:“嘿,我说你们怎的如此霸道——。”
江璃见状,从身后走出来,挡在了大栓跟前,不让他说下去。
礼貌的向几名渔夫,好生道:“各位大哥,我知你们的难处,更知岛上百姓的难处。只若岛民能接受咱两家的到来,我们可付租地钱和买地钱,你们看如何?”
几名渔夫闻言,忍不住面露讥笑,又是一脸的不屑。
“看你这妇人说的,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大庆这场战,没个三年五载打不完,四处战火纷飞,有钱可有地花?”
大栓眼看这些渔夫对大嫂不敬,气得欲要上前理论,赵氏眼疾手快的把他拉住。
周二叔想说话,江璃回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些渔夫看似普通,但绝非寻常人。倘若长年居于岛内,又是如何得知此时的国之乱战,又是怎么分析时下战局。
他们的话确实在理,逃亡的时代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钱攥在手上啥也干不了。
毕竟他们是外来人,倍受原住民的诽议和排斥实属人之常情,与其同人争辩,倒不如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