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白袍老者眼神微变，一阵极长的权衡之后，忽然展颜一笑：“既然杜道友把话说的这般直白，那么老夫也就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了……行，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杜凡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理会白袍老者，身形一晃，刹那出现在叶风面前。

……

“杜兄？”叶风抬头看了杜凡一眼，先是一怔，而后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苦笑道：“最近总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故人身影，祖父，师尊，空桑门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弟，当然也有夏蕊那个贱人，不过我看到最多的，却是你杜凡……

我们相识之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愿意带着你玩，带着你疯，带着你干些不靠谱的事情，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你当成了肝胆相照的兄弟，一辈子的那种……

呵呵，如果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失望吧，我没有办法再如当初那样带着你为非作歹、横行无忌了，像我这么一个废人，还怎么保护你。

兄弟我真是没用，祖父陨落，家族泯灭，故土生灵涂炭，师尊惨死，这些惨剧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很悲伤，也曾疯狂，但却无能为力。

原本我还指望进阶金丹期后，做一些快意恩仇的事情，可是这唯一的希望也在几年前破灭了，我突破金丹期失败，一直引以为傲的风灵根也消失不见了，从此以后，我是一个废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慢慢等待死亡的到来。

死亡？呵呵，应该不远了吧，最近很多人频频在我脑海中浮现，我该与他们团聚了，今生，也就这样了吧。

不过我很矛盾，杜兄，我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你，又不希望，你，到底在哪里……”

“叶兄，我在这里。”

叶风感觉手掌一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发现手里的酒坛已经被人拿走了，而拿走酒坛的那个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地上，冲自己笑了笑，随之捧起酒坛就带着一股疯狂劲儿猛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