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闻言,也只能先压下心中的波澜,准备即刻动身。
钟子书见状,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车门,示意他上车,“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欧阳瑾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问到了,夏爷爷此刻在医院,情况危急,甚至已经吐血。咱们得赶紧过去。”
当他们踏入病房的那一刻,夏老爷子已安然静卧于床上,面容平和,仿佛岁月静好,丝毫未显病容,让人难以相信他正被病痛缠身。
“夏爷爷,我们来了。”钟子书与欧阳瑾轻声问候,语气中满是关切。
夏老爷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让你们挂心了,还特地跑这一趟。”
欧阳瑾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轻松,“没关系的,夏爷爷,其实我们本就打算来给大哥和三哥送些吃的。”
话语间,自然流畅,既体现了对长辈的尊敬,又不失年轻人间的随性。
屋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欧阳瑾的身上。
就连正夹着菜肴,准备送入口中的林财,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转向欧阳瑾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调侃中带着几分无奈。
“难怪爸当年非要你一门心思走科研这条路,直到如今都有专人贴身保护。敢情是怕你哪天说错话,被人给‘教训’了啊。”
欧阳瑾初时还未全然领会话中的深意,他疑惑地望向自家大哥,只见大哥也是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不由得挠了挠头,心中暗自嘀咕: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远处,负责守卫的众人听闻林财此言,亦是面露微妙之色,心中暗自腹诽:可不是,咱们这守着欧阳瑾,不就是为了防着他哪天祸从口出。
欧阳瑾仿佛将全部心力倾注于科研的浩瀚宇宙之中,按理说,这样的生活应如清风拂面,悠然自得,只需留意周遭,确保无暗箭伤人即可。
然而,他似乎将满腔的情商不经意间全数倾注进了智商的汪洋,以至于在人际交往的微妙棋盘上,每一步都显得笨拙而易于触礁,言语间不经意间便能激起层层波澜,让人心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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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们,没少因他那些无心却锋利的言辞而充当起和平使者,调和着一场场因他而起的小风波。
素来以沉默为伴的钟子书,此刻轻轻拍了拍欧阳瑾的肩头,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小瑾,有些时候,沉默是金,不言不语,方能避免无谓的风浪。”
穆深亦投来一抹深沉的目光,语重心长道:“言多必失,咱们自己人之间倒还罢了,能一笑置之。但出门在外,每一句话都需细细斟酌,切莫让无心之言,成了日后追悔莫及的祸根。”
欧阳瑾闻言,心中微微一怔,细细回味起自己的言辞,确实感觉到了一丝不妥。
他歉疚地望向夏老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真诚与懊悔,“夏爷爷,是我失言了,请您别往心里去。我其实是真心挂念着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