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象台？”文潇奇怪：“乘黄在观象台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裴思婧盯着地图上被毛笔圈出来的地方，眼中满是坚定：“我要查清楚，我弟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姐姐要去吗？”白玖问：“那个乘黄不是帮过你吗？”

“我要去。”南枝认真道：“我也想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姐姐说三个月前她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弟弟，可阿恒却在三个月前出现在她面前，并一直都没有断过与她的往来。

那么，那个时候的阿恒就已经是死而复生了吗？

为什么乘黄无条件帮了她，帮她父亲沉冤得雪，却与数起命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些她都要查清楚。

……

前往观象台的路上，南枝颇有些心神不宁。

看出南枝的忧心，走在她身旁的朱厌压低声音小声跟她说道：“一个人可以做坏事，却也会做些好事，人是如此，妖也是如此。善善恶恶，有时恶里面会掺杂着一丁点的善，这才是真正的人性，也是妖性。”

南枝看向宽解她的朱厌，日光下，他仿佛在发光般，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妖绝对没有的神性，颇有些悲天悯人至纯至善。

她好奇：“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率性而为。”朱厌想了想，又说：“却也不失大义，大多数的妖需要在漫长的生命中学会人的七情六欲，每一种情绪大概需要修炼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所以……妖在人的眼中又有些笨，笨拙而求知欲旺盛的想要知道人类所表达出来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就比如说我，第一次体会到伤心的流泪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欣喜我会流泪，还是该伤痛于心中的酸涩苦闷。”

南枝明白：“所以，妖在很多的时候都是顺着本性来，会做好事，也会做坏事。初入人世在很难分得清善恶的时候，很容易被蛊惑做出不好的事情。”

“嗯。”朱厌欣慰于南枝的聪慧：“所以，拥有比人强大力量的妖，要比人更需要管束。”

南枝问：“那……乘黄呢？”

南枝的问题将缉妖小队的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

就知道他们在不动声色的偷听，朱厌提高了音量解释：“乘黄是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的老妖怪，他称霸大荒的时候，我连个胚胎都不是。”

“有多强？”卓翼宸问。

“没有交过手。”朱厌朝卓翼宸说道：“感觉很强，要是没我在身边，你们单独遇上了，一个字……”

“我知道！”白玖举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