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鸣现在已经顾不上,她立刻又磕了几个头,“姑娘求求您了,奴婢知晓您聪慧,已经洞悉了公子这案子蹊跷,只有您能救公子了。”
阮玉薇觉得,要是眼刀能杀人,她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剜了翠鸣一眼,“让你去买菜,你却跑来大理寺胡咧咧,若不想在我这小铺子干,直言便是,犯不着来陷害我。”
她就知道,不该瞎发善心,现在好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让站了起来,“阮娘子,本官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无罪之人不能凭白受冤,阮娘子既然是能人,本官当然不会埋没人才。”
“既然阮娘子坚持要还关公子一个清白,那便请阮娘子走一趟。”
阮玉薇的心头一跳,她怎么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翠鸣重重地磕在地上,“姑娘,您的大恩大德,翠鸣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
阮玉薇站了起来,拍了拍膝上的灰尘,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步就跟着陆让出去了。
都是她活该,她认了。
昨晚她已经开始怀疑罗秉了,今早她就应该连东西带人一起赶到对面去!
公主府在城北,听说是两座宅子改建的,是整个京城中规制最大的宅子。
嘉元是带着祥瑞出生,那时是深受先帝的喜爱嘉元郡主。
听闻,当今陛下还是邑王的时候,曾大病一场,寻遍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是嘉元郡主亲自从京城走到了相国寺为陛下祈福,最后陛下一夜痊愈。
所以,陛下登基后,皇后的册封大典都未举行,先给嘉元郡主举行了护国公主册封大典。
阮玉薇从马车上跳下的时候,看到辉煌的大宅院,只能在心中止不住地赞叹,一个公主府都这样金碧辉煌,真正的皇宫奢华成什么样了。
陆让翻身下马,将令牌递给身后的小厮。
那小厮立刻拿着令牌,小跑上前,递给门口的侍卫。
侍卫看了一眼令牌,朝陆让双手抱拳,“大人稍等。”
阮玉薇发现罗秉没有跟在陆让的身边了,换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厮。
她悄悄看了一眼陆让,她只知道陆让是冠军侯的小儿子,而冠军侯是手握重兵的武将。
用她的想法就是,出生在这样的门第,生来就含着金汤匙。
但是陆让似乎是一个人住在那个二进的小宅子里,进出也没有看到多少奴仆,身边跟着的随侍还是一个有异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