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所以,你救他的条件是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手腕被人牵住,腕间微凉。
陆让撑着竹榻慢慢坐了起来,声音虚弱清冷,“他没有资格谈条件。”
“宋衡。”
他的话音未落,顶上的那块木板被打开,宋衡纵身跳了下来。
宋衡的声音里透着高兴,“大人,你醒了!”
陆让慢慢站了起来,“先把她带出去。”
宋衡看了眼无名,“是。”
阮玉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宋衡抓着后衣领,带出了出来。
她还想弯腰再看的时候,宋衡关上了地窖门板。
地下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地下入口的位置在陆让的书房里,这里的阮玉薇不算陌生,起码她变身都来了两次。
阮玉薇的看着入口的门板,缝隙处透着些光线。
好像从一开始,她和陆让谁也没有坦诚过,两个人身上都带着秘密。
如果——
如果杀害她娘亲的人,是冠军侯。
陆让会不会坦言相告。
窗子外的月光撒在地面上,上次看到此情此景的时候,她还是一块儿被垫桌脚的镇纸。
陆让虽然为人冷淡,她却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过任何对底层百姓的鄙夷。
可,好像不知不觉中,她和陆让要走向对立面了。
阮玉薇的思绪纷飞,她回想起和娘亲在钦州的日子。
若没有这一切的变故,隔壁的王婶估摸着会要把她正在读书的侄子带给她相看了。
她又想起在黑船上的日子,她绝望地想,是不是就要命丧黄泉了。
琴姐姐用自己换了她的命。
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只要还没走向绝路,她就不能放下。
陆让再次上来的时候,就看着阮玉薇站在窗前的背影。
月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好似在她的周身渡上了一层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