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没有得到答案。
她躺在榻上,看着自己的手腕,恍然察觉,她、好像现在和陆让接触,看不到那些画面了。
衰败期……
陆让的母蛊有衰败期,是不是她的体内的蛊也有衰败期。
她现在不仅没有梦了,再和陆让的接触也看不到那些画面了。
那些有可能是证据的画面。
阮玉薇猛地坐了起来,那是她唯一可能知道的线索了。
她的双手搁在锦被上,滑腻的触感都在告诉她,她现在好似已经走进了一条不得不走的巷道。
第二日。
阮玉薇是被窗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的。
陆让不大,只有两进的院落,前面是待客厅,还有宋衡和齐叔的屋子。
后面是三间厢房,还有书房。
宅子的人少,声音更少,冷清地就像一个没有人住的空宅。
可是现在。
阮玉薇坐在床榻上,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她和门口一个拿着鸡毛掸子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然后两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夫人——”
夫人?
阮玉薇一脸迷茫,陆让娶妻了?
她是不是被人误会了……
阮玉薇穿戴整齐地坐在前厅,她双手拧在一起,面前的这个美妇,已经盯了她很久了。
这位夫人,她还有印象,在相国寺的时候,已经见过了,陆让的美貌娘亲。
她还捡到了陆让的签文,云深不知处。
顾氏总觉得这位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若不是,昨儿明珠回家向她告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儿子竟然已经荒唐到了如此地步。
无媒无聘,将人家姑娘置于何地。
“夫人……”
“这位姑娘……”
两人同时开口。
顾氏细白的指尖捏着帕子,遮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姑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