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颜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水泥的制作及运输费用就悉数由王爷承担吧!”
“国库吃紧,宋爱卿本打算亲自承担此笔费用,欲借王爷的名声为百姓谋求福利,不料王爷如此高风亮节,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愿实事求是地为民办事。”
“那么现在,这笔费用就烦请王爷全权支付,宋爱卿则负责整体的统筹与调配。”
什么?
汪权惊愕当场。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尽皆错愕!
这情形,怎么与预想的截然不同?
“不,陛下……这,这如何能让本王自掏腰包呢?”汪权满脸困惑地仰视着珠帘之上的身影。
“王爷,这任务是您亲自承担的,难道在满朝文武面前,您还想食言吗?”
一声断喝,汪权的气势立时萎靡不振。
“莫非您敢欺君罔上,抗旨不遵?”
“原本宋爱卿打算亲自承担这笔开销,但王爷宅心仁厚,自愿与宋爱卿交换,这是王爷主动提出的,可没人逼你。”
“朝堂之上岂能儿戏?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江诺颜冷声道。
此语一出,满堂之人无不神情动容,噤若寒蝉。
宋宇于是再度进言:“陛下,西北之地,旱魃肆虐,民不聊生,能否免其赋税,以使百姓得以喘息,共渡时艰?”
岂料,提议竟然激起波澜!
“这,断无此理!”
不等江诺颜有所表示,户部尚书孙河已是大声疾呼。
“赋税,乃国家之基,若免其税赋,国库空虚,银两何来?陛下,此乃不智之举啊!”
“正是。税赋一体,若独免西北,恐激起民变,他日生乱,你宋宇担得起这个责任嘛……”汪权亦随之冷然反驳。
宋宇双眉紧锁,除去几位赤胆忠心的臣子。
汪权一派脸上尽是贪婪之态,显然他们曾在赋税之中没少贪污腐败。
“宋爱卿,此事似乎……”江诺颜也是愁眉不展,显得颇为踌躇。
毕竟汪权等人权势滔天,赋税问题若处理不当,恐怕会触怒他们。
宋宇却是从容淡定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道:
“各位大臣思虑周全,赋税制度确实不宜轻易减免,税收毕竟是国库的命脉。”
“然而,西北之地正值灾荒,百姓何处筹钱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