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城投降对田承嗣是个艰难的决定。
田承嗣依然在纠结,李惟岳则在看田承嗣。
王臣对此却也不急,他在等卢龙镇的消息。
……
朱滔已经回到幽州。
“二弟你怎么才回?”朱泚埋怨道,“我不是早就捎信给你,让你速回幽州?”
朱滔轻叹一声说道:“阿兄,我哪敢回来啊,没有王臣允许,要是擅自回来,你我兄弟立时就有毁家灭族之祸!”
“说甚?”朱泚闻言一愣,“毁家灭族之祸?”
“阿兄,事实就是这般啊。”朱滔无奈的道,“安西军的强悍,超乎你我想象,在见到王臣,见到龟兹军团之前,小弟以为安西军再强悍也强不过曳落河,可是等到真正见识后才发现,曳落河在安西军面前就是个笑话,不值一提!”
“说甚?曳落河在安西军面前竟然不值一提?”朱泚骇然道。
“是的,不值一提。”朱滔哀叹道,“无非就是一轮炮击而已,安西军的大炮,绝非血肉之躯能抗衡,无论曳落河还是甲骑具装,亦或陌刀兵都不堪一击,当者人甲俱碎!”
“人甲?当者俱碎?”朱泚吓坏了,“安西军的大炮,竟然连甲胄都可以击碎?”
“阿兄,这是小弟亲眼所见,而且不止一次,若非如此河北岂会这般容易平定?淄青士族又岂会发动兵变,擒拿李正己?”朱滔叹口气,又说道,“所以,阿兄你还是老实交出卢龙镇的兵权,跟小弟去魏州向王臣请罪才是正经。”
朱泚听了后却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朱滔,似在分辨真伪。
朱滔却一脸坦然的看着朱泚,又说道:“阿兄,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吗?”
朱泚闻言脸上露出挣扎之色,好半晌后才问道:“我走之后卢龙军交给谁?”
朱滔不假思索的道:“王臣说可由表兄刘怦暂管,稍后朝廷便会派人前来接管。”
听到这,朱泚难免有些忧虑,同时又有些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可是一旦离开幽州,这一切顷刻就归零。
搞不好甚至还会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