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失踪,我父母气得火冒三丈,立刻派人四处寻找。但就算他们的反应速度再快,可我哥早有准备,把自己的行踪藏得严严实实,他们根本找不到。”
“一时找不到人,他们也没有放弃,这一找,就找了十多年。”
“但在这十年之间,他们冷静下来之后,突然想起了家里还有一个我,一下把所有希望和寄托都放在了我身上,觉得不争气的我还能抢救试试。”
“我哥的离家出走,等于是在我父母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大耳光,说他们教子无方。”
“大号练废了,让他们丢人了,在我这个小号身上,他们想重新证明自己,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于是开始对我严加看管。”
虞莺莺皱眉道:“严加看管?不会是监视吧?”
回想今天跟江成笃的见面,从他身上感觉到的自负和控制欲,她觉得那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江贺轻呵一声,笑了笑:“差不多。”
无非就是高压而已。
年幼的时候,他无力反抗,凌晨四五点钟就被叫醒,晚上十一二点才允许睡下,甚至长时间被反锁在房间里逼着学习。
考好了万事大吉,要是没有拿到让父母满意的分数和名次,睡到半夜他也会被他们扯起来一顿狠打。
有一段时间,他手臂上和小腿上满是一道道的红肿,淤青,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
他没有节假日,没有游戏娱乐,也没有朋友。
爷爷奶奶心疼他,哭着阻止,说孩子会受不了,只换来父母的变本加厉。
他的姐姐们都因此而同情他,觉得他过得太惨太压抑,一个个都对他特别好,生怕他想不开会走极端,没了小命。
但他就这么扛了下来。
他唯一的“叛逆”,就是执意选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