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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言嘴角抽动,趁着离琴翊琛松了力道,迅速抽回自己的左手。他用狠厉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蓝彤鸢。若眼神能杀人,那蓝彤鸢此时已是一具尸体。
蓝彤鸢自动忽略周初言想要杀人的眼神,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猜,当初鬼医为了给你接手指,给你用了东篱特有的药草——螭篱草。此草能提神醒脑,也可镇定之痛。但若用量过度,便会令人产生幻觉。周公子便是从这里知道了螭篱草的作用吧。”
“可螭篱草的剂量并不好掌控,少了不起作用,多了会令人陷入幻象不能自拔,极易被发现。只有恰当的剂量,才能起到勾起人内心的恐惧,却又不至于陷入其中。只有东篱人,才能精准的把控其这药量!”
离琴翊琛顿时醍醐灌顶,将蓝彤鸢从地上扶起,冷冷的看着周初言:“清风教要想扩大教众,就须先让人相信它有驱妖降魔的作用;若想让人相信,就得有第一个人看到内心恐惧之人。所以是你把螭篱草引入兵营,也是你把那东篱细作引入军营的!”
“他不是细作,他只是我找的一个用药之人!”一直未出声的定国公,淡然的开口说道,“言儿告诉我,东篱有一种用后能让人提神醒脑的药草。我想若用于军中,能够提高将士们的精气神,鼓舞我军士气,便命人购入了这种螭篱草,并专门寻了一个东篱人过来熬制。”
“东篱人长相异于我大澧人,我便让他易了容!”周贺之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像是在讲一个寻常故事。
他目光淡然的看着离琴翊琛,继续说道:“但我没想到这草竟然惹出了如此的祸事,是老夫不察,还请殿下上奏陛下,老夫愿以死谢罪,只是我周家只有这逆子一根独苗,还请殿下看在老夫护卫大澧多年的份上,饶恕这逆子死罪!”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周贺之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只是这祸乱兵营之罪,又岂是他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他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极力否认那东篱人的细作身份,无怪乎使用东篱人,与勾结东篱细作,罪责天壤之别。
只是这套说辞,并不能说服离琴翊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