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得,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会在这儿好好待着。”
何大清最后下了决心。
“何叔,别急着做决定,换一个地方再说。”
李建设提议,并朝远处走去。
何雨水拉着父亲紧跟其后。
三人来到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李建设开口问道:“何叔,您的难处难道是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吗?”
此言一出,何大清惊呆了:“你……你怎么知道?”
何雨水也是一脸惊讶:“我们家不是三代雇农吗?”
“雨水……这……怎么说呢?”
何大清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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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建设都已经猜到了,何大清也只能坦白:“雨水,你还记得十年前,爸的职业是什么吗?”
何雨水不加思索地回答:“记得啊,您是厨师,一直在娄氏轧钢厂的大厨房工作呀。”
何大清叹息道:“其实不仅仅是这样。
你爷爷当年就是谭府的家厨,后来谭府没落,他离开后在外开店维持生计,将手艺传给了我……说起来,咱们家在成分划分时,并不算雇农。”
“那我们家究竟是什么成分?”
何雨水上了高中,自然明白成分问题有多重要。
这对一家人的工作、生活都有巨大影响。
她在院里时常听大哥宣扬自家是三代雇农,雇农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
其次是贫农,再者是下中农,然后是中农、富农和地主。
在成分排序中,富农和地主的地位最低,不仅会被没收土地,还会遭受到批斗。
何大清面对女儿的疑问,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建设安慰道:“何叔,虽然咱们家不算雇农,但毕竟是靠出卖劳动力为生,在城里也算是无产阶级成分,您到底在怕什么呢?”
何大清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周围没人后,开口道:“建设,你从小和雨水关系不错,现在又帮助她,我也就不瞒你了。
当年雨水的爷爷离开谭家后,确实开了一阵子餐馆,还当过私厨老板。
那时候傻柱刚刚出生,但不久后因为战乱,生意慢慢变得难以维持。”
后来雨水老爷子去世,我独自撑起了这家餐馆,日子过得更艰难了。
雨水出生没几年,她母亲又得了重病,餐馆因此停业,这些年挣的钱都用来给她的母亲看病,全都花光了。
为了养活她和哥哥,我只好去娄氏钢铁厂当了一名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