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招待所，王春霞没有再来陪少剑锋吃饭。

招待所小餐厅里，招待所所长柳芸秀，将饭菜送了进来。

一个托盘里，放着三个二合面的窝窝头，一盘醋溜白菜，一盘土豆丝，一盘盐白菜，一碗紫菜汤。

少剑锋怔怔地望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一点荤腥，连蛋都没有一个，降标准了？

不是，没有街道办领导来陪着，所长就把他的伙食标准降了这么多？和中午比起来，简直差了几条街！

虽然是免费的，但也不能差这么多啊？

要收费，你明说，哥还差这几顿饭钱？

“就这？所长，可以不用给我免费的，我可以按伙食标准交钱票的，我伤重，要保持营养才能尽快恢复身体，早日返回工作岗位。”少剑锋蹙了蹙眉，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柳芸秀为难地不好意思地说：“少同志，不是我们不想把您的伙食搞好一点，实在是采购不到好的物资，特别是肉食，更为紧张，每天的定额只有那么一点，这还要优先供给医院、保育院和大型国营厂，我们招待所是街道内部的招待所，并没有配额。”

“那中午为啥有肉？”

“中午还是王主任从街道办食堂匀过来的，因为是第一餐嘛，做做面子是啥。”

看到柳芸秀一脸的委屈样，少剑锋神识往食堂一扫，发现在招待所餐厅进餐的，都是如他一样的饭菜，甚至比他的还要差，至少他的素菜，油水还多一些，不是那种大锅菜，而是单独的小灶，见不是有意针对他，心里的不快也消了。

想起昨天在南锣鼓巷外的国营饭店吃的那一餐，也是没有荤腥的，想毕这个世界的肉食供应的确是出了问题，便好言地问道：“柳所长，你们的肉食供应一直都很紧张吗？”

“是的，前两年稍稍有些好转，今年又突然紧张起来，主要是老百姓吃饭都紧张，养猪养羊养鸡鸭的人就少了，乡下出产少了，我们城里供应就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