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文开始起作用了,周边湖水汹涌,南初七却在笑。红线缠上两人的身子,亦如姜云清梦中的场景,尽管知道危险,但心始终忍不住要跟着对方去。
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在,南初七的动作都不算温柔,眼神比身体还要炽热。他托住姜云清,鼻息就打在他的锁骨边,浸足了水后那条红线愈发鲜红,眼瞧着是有大事发生了。
他呼吸深重,双眼里蕴着潮涌,但偏要一直笑。
南初七突然憋住一口气,猛地扎进水里,同时摁下姜云清的脑袋,瞬间和他换了位置。
姜云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连对方的脸他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推搡间揉去了彼此的外套,当指腹触上他的肌肤时,又下意识赶紧避开。
石棺里的水淹过上方,姜云清仰头呼吸着棺内仅剩的空气,模样显得有些凌乱。南初七跪坐在他双腿间,一手摘去他头顶碍事的凤冠,另一手则捏住他的下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吻上。
这一刻,世间所有声音全都消弭。
慌乱之中,清虚从袖里落了出来,姜云清想要伸手抓,南初七就把剑推开,强行摁着他的脑袋不放。
姜云清几乎被南初七弄得失神,棺体在湖中疯狂沉浮,汹涌的浪花似乎要把他推进对方体内,竟像是永无止境的,让他无处可逃。
两人的唇舌交织在一起,仿佛灵魂也在这个瞬间完成交融,于是任何言语都变得苍白,潮涌和情绪淹没了理智,姜云清抱住了南初七的肩。
在经过一阵天旋地转后,石棺终于被冲上了岸。
湖水狂泻而出,南初七过分粗鲁地提着人压在棺边,带着他身上独特的暖香,全部都塞给了姜云清。
谁能想到他的渡气变成了这副局面,身体总要比脑子诚实,南初七愈发失控,他要一直纠缠姜云清,直到把这个人都印上自己的痕迹为止。
嘴里有股血腥味,但不知是他的还是姜云清的。在湖里泡了太久后,身上的衣物都皱巴巴地贴在肌肤上,南初七撕不开,这些动作姜云清都能感觉到。
他没放手,南初七也没放。
神志到底回来了没有,都已经无所谓了。
没有谁是谁的救赎,只是沉溺于爱意,局限于欲求,姜云清愿意迎合南初七的疯狂,腰后的痛比不上眼前的炽热,他被吻到窒息。
那场梦境渐渐有了更多的内容,是姜云清忘记的部分,又或者是不曾梦到的片段,南初七替他拢好剩下的衣服,然后起身把他抱出石棺。
这湖底下别有洞天,而池子对面有道喷水的羊首,他们就是从那里被水冲进来的。
如果是真正的新娘,可能还没上岸就被淹死了吧。
所以善财娘子,要一具尸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