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突然笑一下。
南初七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他脸上,“哥哥笑什么?”
姜云清摇头,“没事。”
不怪南初七无用,是他忽然间觉得这动作挺温馨的,适合跟姜云清在炕上过日子。
听着大风卷过江湖的雨,藏花梅林依旧是那个霜。
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南初七摸了摸姜云清的耳朵。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好奇怪啊,色欲都消失了哎。
他干脆一直倚靠在姜云清身侧,说起了一点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经年旧事。
但很遗憾,他们的过去不算很美好,南初七也怕姜云清伤心,便刻意略过了与锦华峰相关的事。
可锦华峰之后,两人就一直住在红柳关,南初七赫然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他今日碰见了晏负,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姜云清忽地扭头看他,“如果当年没捡回你,你是不是就不用吃苦了?”
南初七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少爷,谁知道命运这么捉弄人,但是幸好,也不算太难,他能认识姜云清已经很高兴了。
何况十六岁的姜云清真的有在好好养他,其实没怎么吃过苦。
南初七记性再好,也记不住儿时全部的经历,所以说到最后,竟多半是姜云清在回忆。
姜云清说,他记得。
不止记得小外甥刚刚学会走路后,就想追着南初七跑。还有南初七不小心磕掉的第一颗牙,是他们在鹿蜀山上过年,吃掉的那只铜钱饺子。
那时大家都还在,如今再回想起来,最初的那一批人,好像都已经散了。
姜云清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