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在厢房里等你,请吧。”
屏门向一侧推开,南初七进去前特意看了眼门上的图案,正是离中教门徽海东青。
这是世上飞得最高最快的鹰,也是傅氏祖上最高的图腾象征。
南初七却在想,他迟早会用上的。
傅应承年过半百,仍旧精神矍铄,毫无老态,且他身高八尺,肩膀宽阔,历经岁月后处处透着威严的光芒,面见他不止有敬仰,更有畏惧。
特别是,他掌控欲还极强。
这样一个人,随意斜坐榻上,只等南初七入席,他才睁开眼睛,不知不觉间,森冷的杀气也充斥全场。
“来了。”
南初七耳朵很好,刚刚他在门口就能听见傅应承的声音,可惜两人说的都是东瀛话,他听不懂意思。
傅应承的客人是东瀛人,毕恭毕敬地向他表明退意,终于退出了厢房。
“祖上同源根本就是笑话,我是他们祖宗才对。你瞧瞧,知小礼而无大义,天性狡诈,一帮恶徒。”傅应承的目光随着对方移动,毫不吝啬自己的鄙夷,直到看不见了,他让南初七别和那位置靠得太近,免得脏了衣服。
南初七明白,迅速挪动底下的坐垫,离傅应承非常之近,就差要坐他腿上了。
“我叫你来,你知不知道?”
“是我自己来的,大家都这么说。”
“聪明。”
傅应承无视他崇拜的目光,随后指着门口,意味深长道:“刚才那个倭人,他说他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该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
“还有那东西——”
“出不了陈仓。”
南初七一向说到做到,办事效率更是快,傅应承前脚刚与他说完,后脚他就在渡口边的酒楼堵了人。
黑色垂纱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很多人都来不及看清这里是如何发生血灾的,只有那贵客苦苦央求着,求他放过自己一命。
应该是求饶的意思。
“求饶?晚了。”南初七扬起手上的银剑,同时窗外响起一道惊雷,神色冷峻到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连带眼神也变得阴森起来,“我的名字,就是你死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