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威胁谁,这也说不定。
而被南初七抵住的门,无法再推动半分。
该如何形容他这种阴沉的眼神,像狼一样在黑暗中闪出凶恶的幽光,残忍与危险的信息已经渗透了人心,身前的傅应承也在此时抬头,拐杖如重锤击地,越过一人敲一次,睥睨他们的跪坐姿态。
不同于傅应承的盘腿,南初七只屈膝坐下,偏头看去,等待他先开口。
为首者名叫北川,从前他就与傅应承见过,但见人该说什么话,他从不当回事,嚣张地用母语问候:“傅先生,我们派去陈仓的人还没有回来,你能否给个解释?”
明知故问,这些人包括乔平君在内已全被傅应承押下,如果几天时间都不能解决,北川不想和他客气了。
而且,少一个乔平君对他们的目的没有影响,只要死不承认就行,待他们坐船回到东瀛,再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傅应承不答,与南初七道:“陈仓离这里很远吧?”
“是啊,对某些人而言确实远,海上哪比陆地。”南初七笑着把手搭在膝盖上,“所以经不住舟车劳顿很正常,半途迷路就更好说了,毕竟一辈子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身侧的人转述他们说的话,北川脸色一变,看来傅应承不打算承认,正因为手下没有回来,他也不好肯定这些人有没有真的走到陈仓,可傅应承知道他们的“商品”,否则怎么会来这里拦截?
“傅先生拦下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从前的交情?”
傅应承反问:“你跨海而来,有没有想过根本不能活着回去?”
一直听着解释的北川扯了扯嘴角,连带眼神都变得阴森起来,“所以,这是要和我作对了。”
“不,你说错了。我们本来就是宿敌,你和你的人来到这里,便是过街老鼠的存在。”傅应承生怕对方的翻译不到位,又用东瀛话重复了一遍。
越过两边目光,北川与二人隔着长桌对望。方术之法传去了海外,他能够窥见围绕在他们身上的真气,难怪只带一个人,竟没有胜算可言。
做商人的,唯利是图,北川明白如果他想活着离开,只能先顺从傅应承的话。
是钱财,或者珍宝,甚至人员,他都可全部奉上。
待他回去后销毁证据,必让这个老不死的为今日狂言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