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来穿的白色衬衫,这时已经发黄了。
杂货店的老板娘,五十多岁,风韵犹存,盯着赵沧澜看了许久,脸色很奇怪地道:“帅哥,热坏了吧?买瓶水喝喝。”
赵沧澜把车链子修好,口干舌燥,正有买水喝的意思,他的手伸进绿色军包,没想到手一伸进去,手指就从包底露了出来。
他脸色一变,连忙打开包看了一下。
绿色军包底部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小洞,刀口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刀片划开的。
钱包已经不翼而飞,里面装着两千块钱,是赵父前些日子给他的,因为都是零钱,想着不用找钱方便,所以先拿来用。
以后用自己的工资垫上,还给父亲,如果父亲不要,就给赵芝芝上学用。
想起早上出门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随身财物,没想到居然给她说中了。
赵沧澜哭笑不得。
万幸只是钱不见了,报到的材料都还在,赵沧澜舒了口气。
他朝着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微微笑道:“我不渴。”
老板娘苦笑,心说你都热得差点把舌头吐出来喘气了,你还说不渴,你是钱被偷了吧。
赵沧澜环视四周。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一个个表情木讷,年轻人不多,大多数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
今天正好是圩日,赶集的人也多,以赵沧澜丰富的经验判断,不是这些人干的。
他的目光转向远处,注意到两个染着黄毛的精神小伙,他们正慌慌张张地朝街的另一端仓皇逃窜。
“做贼还把头发染得那么显眼,这不是二逼吗?”
“帅哥,出门在外要醒水点,咱们镇上贼多,刚刚我是在提醒你。”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顿了一下,继续道:“进来洗把脸?自来水不要钱。”
“多谢老板娘。”
赵沧澜一进杂货店里,老板娘立马换了一副神色,她努努嘴,朝着街角瞟了一眼。
“看到那两个小杂毛没?你修车的时候把包甩到身后,他们就割你包呢。”
赵沧澜洗着脸,淡淡道:“我知道了,他们跑不掉。”
老板娘摇着头道:“我劝你还是算了吧,那帮人在镇上坑蒙拐骗,逞凶斗狠,我们这些老百姓,遇上他们只能自认倒霉,算了算了,以后注意点就是。”
“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