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海的面色很难看,两根手指拨弄着圆珠笔。他也数不清这是陈卫东第几次进派出所了,不是说最近表现不错嘛?怎么又有案件牵扯到他?他咳了一声,
“陈卫东,棉纺厂牛副厂长报案说他最近遭到一系列的攻击都是你所为,你有什么想说的。”
陈卫东此时比那些老江湖也不遑多让,
“张警官,你们这个地方门槛子快让我踢烂了。这的规矩我懂,拿证据说事。没证据那就是污蔑,你知道我学习时间多宝贵吗?你说我打人我就打人了?谁看见了?”
张银海被怼的有些生理不适,他调整了一下呼吸,
“陈卫东,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我们现在是调查,并未给你定罪。所以请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抵触情绪。”
“说啥?我今天下午去棉纺厂给我妈报销医药费,牛兴邦不给我签字还损了我一顿。人家是大厂长,老牛逼了。我一个小老百姓,要不来钱我就回家了。有啥问题?
还有,我想问问,他在办公室里说的,我妈挨打就是活该,国家没义务赔偿我妈!那牛兴邦是咋回事?他挨打为啥厂子给报销?你们去调查一下,棉纺厂谁不知道他看病从来都是厂子给拿钱。”
张银海拍了一下桌子,
“交代你自己的问题,别扯东扯西的。”
“我没啥可交代的了,今天下午我出了棉纺厂就回家了,没在那附近逗留,你可以去门卫那调查。”
张银海缓和了一下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