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生瓜蛋子?领导咋安排你咋干你就咋干,唧唧歪歪的,显你会说呀?”
宋春来一边说一边看着戴世成,很明显他还没缓过来。宋春来一看火候不到,他转回身接着用手指陈卫东。这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青年一把抓住宋春来的食指,毫不顾忌的对折掰了回去。宋春来“嗷”的一声跪在地上,有点像农村打狗的声音。戴世成怒吼,
“不像话不像话,赶紧叫保卫科。”
戴世成这个会开的十分糟心,他在棉纺厂是一言九鼎的,好多年没有人敢顶撞他了。掐指一算,棉纺厂各个重要关节都有他戴世成的心腹,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万没想到今天让一个小年轻给打了脸。不仅如此,开会的时候厂部里面站着那么多中层干部,此事传扬出去让他颜面何存?
戴世成把戴光辉轰出办公室,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因为情绪激动,和对方发了一阵牢骚。电话那头的音声却稳稳当当,
“我说了,工作电话别叫我琳琳。大学生的事我知道,是我的上级领导安排的。不过据我所知,这件事他也是听从命令。有上面大领导直接授意的,改变不了。
对了,那帮人里面有个叫陈...卫东的,有来头,别得罪。据说啊,不一定准,这小子通着省里。凡事小心,不知道来头,也不知道目的。你自己看着办!”
戴世成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痒,是冷汗流下来造成的。对上了,全对上了。难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泡屎,原来是有根的,说不定还带着任务来的,
会是什么任务呢?有人要针对自己?琳琳的丈夫可是市委的,轻易不会有人针对自己。难道真是省里的人?不应该,对于省里而言棉纺厂算个屁?自己就是屁中屁?
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为妙。戴世成把戴光辉找过来,叮嘱他不要给陈卫东使绊子,要全力配合他的工作,不要出幺蛾子。
戴光辉出门的时候紧咬着后槽牙,配合他的工作?陈卫东要是能在一车间干满一周就算我戴光辉白活了这三十多岁。他越想越气,一脚踢飞了地上的一个油漆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