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只能等了,主人不在家,也不能进屋。闲来无事陈卫东又注意到院子里这棵七扭八歪的松树,他想象不到这棵松树这些年都经历了啥,
整个就是一个S型?不对,是M型,一想到这是让一个男孩硬生生给折磨成这样的,陈卫东就感觉自己的裤兜子里面呼呼的过堂风。
“是你呀,啥时候来的?”
陈卫东回头看见从外面回来的艾青,她身上穿着极其破旧的一身衣服,上面都是泥点子。脸上头上都是灰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陈卫东十分尴尬,
“对不起艾青同志,我...那天有别的事,所以...”
艾青从满是灰尘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的,现在办啥事能那么容易,我不怨你。快坐下,屋里...脏,就不请你进去了。就在院子里面坐吧。”
说着艾青进屋搬出一个板凳,用本就不干净的衣服袖子擦了擦,
“坐吧陈主任。我还得感谢你呢,我知道是你帮我把胡大哥的钱还上的。这样,我写了个欠条,早就写好了,也不知道上哪找你。”
陈卫东一摆手,
“艾青,我不是来和你要欠条的,这个给你。从今以后你和王强家再也没有关系了,他们的彩礼也不要了。”
艾青拿过青年递给她的字据后仔细的看了起来,反复看了几遍后她又把字据递还给陈卫东,
“陈主任,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人家没有道理不要彩礼钱,一定是你帮我把钱还了吧?”
艾青低着头,身体却往后退了一步。她把情绪控制的很好,
“陈主任,谢谢你帮我还了两份债。你也看见我这个家了,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看着低头的姑娘,陈卫东于心不忍。他有点冒失了,天下凡事都有因果,这件事怎么和她解释呢?说她上辈子救济过自己?每天让二傻子塞嘴里两个馒头的恩情没齿难忘?
陈卫东深吸一口气,
“艾青同志,你别多想,我也就是恰巧碰见。这样,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于不去你就写张欠条慢慢还。不用限期,也不用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