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笑这段时间里也没有闲着。

元载等人关于旧文明时代的信息，他全部记录了下来；再结合自身经历，贝尔多加巨湖的湖心岛建筑，圣山之巅的众神之碑，马尔科的山顶神殿，迷雾森林深处的银色光柱，还有此刻他所在的大地神殿，全都与那些消失不见的神只有关。

更别说飘在半空的钟小小，有无数关于神只的记忆，只是无法轻易记起。

不过这十天里，洪笑拉着钟小小，还是压榨出不少情报。

首先，共有十二位旧日神只，这与洪笑手中的三支权杖，上面所刻的十二图案相吻合。

根据十二个图案，钟小小辨认出大地女神、酒神、雷神、智慧女神、兽神、海洋之神六位，至于另外六个图案，钟小小则是死活无法记起，其中就包括与迷雾森林对应的，那枚枪尖宝石图案。

这些神只的神殿所在何处，钟小小也没办法回忆起，只是在她的感应之中，有一处神殿在遥远的西方，应该是在另一片大陆之上，只要靠近那里一百公里之内，就会感应到具体位置。

虽然不能说毫无收获，但洪笑去到那片大陆的日子，还遥遥无期。

其次，有旧日神只在大事件之中陨落。按元载的说法，大事件之前，旧日神只已经衰弱，而那一波的冲击力量极强，钟小小断言：一定有神只陨落，恐怕还不是少数，而神只陨落的地点，大概率就是神殿！

但是洪笑见过两座神殿，雷神殿和大地神殿，内部并没有任何神只陨落的迹象，甚至神殿也保持完整，对于这一点，钟小小也无法解释。

最后，旧文明时代科技爆发，导致各神只的信徒都在减少，因此才会力量衰弱，但神只并不会因此消亡，哪怕所有信徒全部死亡，神只最多就是陷入沉睡，并不会陨落，只要重新出现信徒，神只就会复苏。

所以洪笑判断，他在十字路口碰到的神秘老乞丐，很可能就是某座神只的化身！

对方让他做的几件事情，取回安置众神之碑也好，点燃雷神殿和迷雾森林中未知神殿的火焰也好，可能都是为了帮助神只复苏。

这种隐藏本意、暗含欺骗的做法，洪笑本能地感到抗拒，甚至想过放弃最后一处迷雾森林。

但早在几个月之前，他就已经承诺战璐璐，之后会与她一起去探索迷雾森林深处，不能因此食言，想到这里，洪笑便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