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与前人的交谈中,舒苗也大概明白大家伙是担心上游也在下大暴雨。
如果上游也在下大暴雨,他们大队作为支流的村庄肯定得受影响!
万一到时候他们沿河大队又是涨水,又是暴雨的,这季水稻可能直接就绝收了。
因为十几年前,还是沿河村的沿河大队,曾经就出现过一次洪涝灾害。
那时候只是上游下大暴雨,丰沛的水量直冲到了他们沿河村,把村里面大半的水田都给冲垮了。
但好就好在他们沿河村这边没有刮风下雨,太阳一出来暴晒,水很快就退了,除了沿河两边的稻田因为积水严重没法抢救外,其余稻田的损失倒是不太严重。
可饶是这样,村里人还是齐心合力把稻田垫高,与河面形成一个比较大的落差。
之后十几年都没再出现过水淹稻田的情况。
只是没想到,这种情况再一次发生了!
本来大队的农田受灾,需要缴纳的公粮任务会被根据受灾严重程度部分减免,或是缓征。
可公粮任务减免的要求太苛刻,至少附近几个公社,都没听说哪个大队受灾后能达到减免公粮任务的标准。
大都是缓征公粮。
可大队每年产的粮食交完公粮后,都所剩无几了,这要是连续几年都需要腾出一部分口粮,来补交这一季的公粮,这谁受得了?
事关未来几年的的口粮,社员们自然担心。
听着他们的交谈声,舒苗也跟着担忧起来。
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惊雷都在耳边炸响,房子似乎都被雷声惊的颤抖,雨幕越发大起来。
一众社员骚乱了一阵,很快在大队长的安排下,躲进一旁空置的库房里。
就在大队长忙着安抚躁乱的社员们时,舒苗想了想,没有随大流,而是径直朝着大队部办公室去。
好在刚刚大队长出来时,在人群中开辟了一条路,舒苗忙顺着这条路往里挤去。
好不容易挤到屋檐下,忙扒在窗户上,透过被吹烂的窗户纸往里望去。
在看到屋内人挤人的场面,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