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扑通倒地。
大胡子怒道:“叫爹!磕头!我先解解气!”
“爹——亲爹——”不待陈三爷发声,铁良抢先一步跪倒在大胡子面前,扯开嗓子喊起来,梆梆磕头。
陈三爷心下一悲,“爹”是个神圣的字眼,他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爹,但叫别人爹,不但侮辱了自己父亲,还侮辱了自己的母亲。
大胡子非常惬意,哈哈大笑,一伸手,解开裤腰带,掏出老二,在铁良脑袋上哗哗撒尿。
尿到一半,转身对陈三爷喝道:“过来,该你了!”
陈三爷再也忍不了了,假装下跪,突然袖子一抖,一把匕首出旋在手心,“唰”地一下,刺中了大胡子的阴囊。
大胡子先是一愣,随即嗷嗷大叫,捂着裤裆躺在地上打滚。
后面三个贼人见状,抡起棍子砸过来。
陈三爷杂技行出身,腿脚功夫特扎实,腾挪辗转,上蹿下跳,一眨眼,三个贼人全都抱着小腿,躺在了血泊中:“兄弟,饶命!饶命!”
铁良从没见过陈三爷这番身手,不由地亢奋喊道:“行啊,三爷,有这手绝活儿,怎么早不露?”
话音未落,大胡子竟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抓起一根棍子,往前一扑,一棍子砸在了铁良后脑勺上。
铁良白眼一翻,呃地一声,晕死过去。
“铁良!”陈三爷悲愤地大叫一声,一哈腰,将铁良背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