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因为亲戚在婆家被欺负了,或者说亲戚的小孩让人欺负了。
有时候,是因为种地的时候上游的村把水闸掐了,我们村没有水浇地。
总之,在老家的时候,这种事情我经常遇到。
虽然那时候我就是个跟着撑场面的小孩,但是大人怎么讲话我也看着了。
没有别的,实话实说就得了。
对方讲理,那就讲理。
对方不讲理,那就干!
干赢了回家吃肉。
干输了,那就回去喊人接着干!
“白头佬欠揍。”
我直接说:“胜哥是我大哥,白头佬跟他动手,我不打他留着他过年?”
“哦。”
心姐笑眯眯地说道:“那你说,白头佬是我的头马,你把他打了,我这个做大姐的,是不是也要给他出头?”
“你要怎么地,我接着……”
“刚仔!”
胜哥赶紧拽了我一下,不让我说完,接着他马上就说了一句:“都系一点小误会,心姐就不要搞这么大啦。”
心姐看着胜哥,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卖鱼胜,那你想怎么搞?”
胜哥笑呵呵地回应了一句:“介一次的事情,偶也有错。”
“不如介样,偶给心姐磕一个好啦。”
“胜哥!”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
搞什么鬼?
白头佬那个德行,就是欠揍。
心姐给白头佬出头,那就是不讲道理!
胜哥赶紧对我摇了摇头,不让我再讲话。
照我本心,我肯定不愿意。
但是胜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当着外人的面内斗,是大忌!
我不说话之后,胜哥马上让人拿了一瓶啤酒。
胜哥直接用牙咬开,咕嘟咕嘟地喝了。
他正打算磕瓶子,我还是觉得不太好,直接伸手让胜哥把瓶子给我。
胜哥有些赞赏地看了我一眼,把啤酒瓶子给了我。
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但还是看了一眼吴素心,说了一句:“心姐,对不住了。”
说完,我举着啤酒瓶子对着脑门儿就是一下。
瓶子应声而碎!
吴素心没说话,就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胜哥见状,马上让人再拿一瓶。
“行了。”
吴素心摆了摆手,说道:“没必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我们今天主要是做生意,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心姐大气。”
胜哥笑呵呵地捧了一句,马上问道:“心姐,能看看货吗?”
“走吧。”
吴素心一点不墨迹,直接招呼我们跟她一起去后院看货。
在后院,有一个篷布遮住了一大堆箱子。
心姐让人把篷布扯开之后,胜哥就过去验货。
我本来也要过去,但是刀疤黄突然拽住了我。
“验货有验货的规矩。”
“卖鱼胜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别跟着过去捣乱了。”
你才捣乱。
我懒得搭理刀疤黄。
之前要不是他刺激奸人马,也不至于打起来,我也不至于又磕瓶子!
刀疤黄这个屁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问题是,他就像是不知道我烦他一样,给我递了根烟,又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怎么样,这么干架,是不是比卖鱼胜那种卖笑的过瘾?”
“要我说,你就不如跟我干。”
“凭你的身手,绝对挣钱!”
我也不搭理刀疤黄,刀疤黄就一个劲儿地碎碎念。
说来说去,他又跟我说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他今天回到港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板凳仔开除了,以后板凳仔不跟他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