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硕哥觉得可以,问大叔要到了矢野父母家的地址,三个人准备去矢野家里,临走的时候,大叔说了句:“矢野这孩子乖巧,只是半年前母亲突然生病,家里欠了很多债,矢野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母亲好起来,只要母亲能好起来,他做什么都愿意,唉,只可惜没等母亲的病好,他却先走了,真是令人心痛。”
大硕哥停住了脚问道:“矢野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我也说不清楚,听矢野说各种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病因,平时身体乏力已经到了下不来床的地步,口齿说不清话,严重的时候还会吐血,眼睛也看不太清,那段时间矢野总是请假,有次他回来脸色非常难看,他说…他说母亲双目流血,他说看着母亲那样自己比死还难受,真想替母亲受这份儿罪。”
“好,谢谢大叔,我们去拜访一下矢野父母,我正好认识一些医生朋友,或许可以帮忙问问。”
“那太好了,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尽管找我,也算是我和矢野不白结识一场,他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临走的时候,没想到入殓师突然叫住了他们:“抱歉各位,刚才有一点我没有说,矢野先生左臂手腕有一处长宽大约各5公分的破损,感觉…感觉像被揭走了一小块皮肤,那一小块腐烂得比周围皮肤要快。”
大硕哥有些惊讶:“您为什么又选择告诉我们了?”
“我们的职责本来就是让逝者有尊严地离开,让生者有希望地活着,我想我只是替矢野先生告诉你们罢了。”入殓师依旧很谦逊,再次转身离开。
小主,
在去矢野家的路上,三个人都觉得事情蹊跷,但是又说不好线索在哪里,诡异的诵经、失踪的和二郎舞女、腐烂的皮肤、闻所未闻的怪病,每一个都很可疑,周震易说:“矢野母亲这病症也不像吃了海鲜,没听过双目流血的呀,哎,大硕哥,你真有医生朋友可以问吗?”
“没有,我只是宽慰老人家罢了,而且日本人说话办事都很谨慎,我们贸然去到别人家里打听事情不太合适,总要有个礼尚往来。”大硕哥心思缜密,这和他擅长用刀法雕刻食物是分不开的。
07溺水而亡
到了矢野家,开门的是矢野的父亲,听大叔介绍说矢野二郎是家中老二,矢野一郎在北海道海上自卫队参军,常年不回家,家里的大小事宜几乎都是二郎在操持,主要是照顾二老,老两口老年丧子,可想而知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潘晓晨觉得矢野父亲要比同龄人老上近10岁,双眼无光,行动迟缓,看样子他依然没有从巨大的沉痛中走出来。
大硕哥说明来意,矢野父亲并没有让三个人进来,潘晓晨打开手机录音,播放了那段诵经声,矢野父亲原本失去焦点的眼睛恍然抓住了什么似的,一把抢过手机:“是我儿二郎,二郎…”
矢野的父亲悲恸地哭起来,这时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几声沉沉的低吼,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语言,只是从喉咙里硬硬地憋出来声音,每一声都近乎力竭,像被绳索勒住了似的,潘晓晨听得脊背发凉…
矢野父亲把潘晓晨大硕哥和周震易请到了门,强压着悲痛问道:“你们是中国人吧?几位是二郎的朋友?”
“对,我们是中国人,我已经在日本定居五年了,这是我的名片,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初来日本,我们并未见过矢野先生,只是在车站偶然间听到有人诵经,问过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说有几分像矢野先生,但不是很确定,所以我们想向您求证一下,如果真的是,那…那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大硕哥递上名片。
矢野父亲接过名片,很是敬仰大硕哥:“原来是松川的名厨,有劳你亲临寒舍,我儿…我儿跟你年纪差不多,只是这孩子福薄命浅…”矢野父亲说起来又泪眼模糊。
“恕我唐突,听说二郎是溺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