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上前一步,直视齐妃的双眸,厉声质问:“你我之间,既无深仇,亦无大恨,你为何要如此狠心,欲将我置于死地?你可知,谋害龙胎,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齐妃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里的防线在这一刻终于崩溃,她颤抖着声音辩解:“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身为母亲,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是我一时糊涂。”
安陵容听后,苦笑中带着几分哀怜:“那又怎样呢,即便我怀的是个阿哥,又怎能与已成年的三阿哥相提并论?何苦要他去死!他也是一条命,是三阿哥的亲手足。”
齐妃此刻已心如死灰,泪水不停地滑落,她哽咽着说。
“我不能不担忧啊,我早已失宠,皇上一年都不翻一次我的牌子,上次翻了我的牌子也是去了你的宫中。三阿哥又不得皇上宠爱,他若做不上太子,这辈子就真的没有前途了。”
安陵容望着齐妃那绝望又愚蠢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几乎被气笑。
“齐妃娘娘,您真的以为这样做是在为三阿哥好吗?三阿哥会希望您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杀他的手中兄弟吗。您若真害了我的孩子,皇上岂能轻饶?皇上一见到三阿哥就会想起她有你这个害死她孩子的额娘!”
齐妃终于崩溃,她跪倒在安陵容面前,泪水如泉涌,声嘶力竭地哀求。
“安贵人,我真的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还望妹妹看在我还没有铸成大错的前提下,饶姐姐一次。“
安陵容的目光复杂,她缓缓低头,望着眼前痛哭流涕的齐妃。
“齐妃姐姐真的以为只要害人没有得手就不必承担责任了吗?是你要杀我和我的孩子,纵然我怜你和我同为母亲放过你,但宫中眼线众多,从内务府选材至糕点送至我处,每一步都有痕迹。更何况,沈贵人此刻尚在承禧殿。”
齐妃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她紧紧攥住安陵容的衣袖,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光,眼中满是绝望的哀求。
“安妹妹,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救救我,我李静言发誓,绝不再插手你宫中的任何事务,更不会再有半分恶念。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