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实在起不来,他现在就想出院。
“我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盆碰掉了。”纪回的表情和语气还带了些腼腆,“不小心砸到你,耽误你找人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的演技一向很好,这会儿两分扭捏、三分愧疚和五分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演得无懈可击。
至少诸伏景光顶着还在嗡嗡作响的脑壳是没发现问题。
“你……”诸伏景光有些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声音有些含糊。
意识到他想说话的纪回急急忙忙凑得更近了些,接着顺着诸伏景光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讪笑着起身。
“哈哈,不好意思,压你氧气管上了哈哈……”
诸伏景光:……
请问这是什么新的酷刑吗?
因为诸伏景光已经醒了过来,而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呼吸困难的症状,纪回在咨询过医生后就把他的氧气罩和呼吸机撤了下去。
而纪回也关上了单人病房的门,拉过来了一把椅子坐下,一副要和诸伏景光促膝长谈的架势。
诸伏景光也默认了他的行动。
然后两人就发现,诸伏景光这个平躺的姿势他俩谈话太费劲了。
纪回:……
失策了。
他只好又站起来,接着走过去帮诸伏景光把病床摇起来一点。
“咳,现在可以了。”纪回清了清嗓子,“你昏迷期间我看了下你的手机……别那么看我,好歹也算是熟人了。”
“而且。”他晃了晃那部手机,“来了几条很重要的讯息哦,你确定不先看看吗?”
诸伏景光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他。
纪回报以无害的微笑。
两人没有僵持多久,诸伏景光还是接过了自己的手机。
映入眼中的就是两条短信,分别来自琴酒和一个陌生邮箱。
诸伏景光没有点开那条陌生邮箱发来的信息。
实际上,这个陌生邮箱只有一次启用机会,那就是他暴露,且无论是上线还是联络人都没办法给他更多帮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