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杭静静的听着。
“她托人办了手续,但是未婚还是没法收养孩子,所以最后我找了被催婚但不想嫁人的高中同学领了证,然后把事情都办妥了。”
“其实我没所谓你们改不改名。”纪羽笑了笑,“我这人没什么主见,当初时延说要报警校,我觉得也不错,就也报了警校。”
人在少年时总觉得友情和爱情能克服一切困难。
但是……
“林子说,如果我不给小回改名,那她宁可孩子去孤儿院。”
是威胁。
时杭的眼睫颤了颤:“她是怕你寂寞。”
林芝多聪明啊。她一定能猜到如果自己和时延都不在了,纪羽无论如何也会去照顾纪回。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会拖累到他。
她和丈夫都亲缘淡薄,他们在这世间最在乎的两个人,如果能互相依靠着生活,那他们才能放下心。
纪回,是让纪羽记得回家。
“是啊,就我最笨。”纪羽笑了笑,“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他们都在这里,我留下来,到时候就去找他们。”
“我知道了。”时杭没有勉强,“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
“我都这个年纪了,”纪羽笑他,“带我走做什么呢?”
“和年纪没关系。”时杭起身,“还有,你自己和他解释吧。”
纪羽:……
纪羽:“臭小子!”
然后露台就呜哩哇啦的跳过来一只鹦鹉。
“老纪!”纪回猛猛掉眼泪,“呜呜呜呜呜呜……”
啊这熊孩子,头好痛。
纪羽面无表情的想着,那个景光呢?能不能把你男朋友拉走?这只鹦鹉实在是太吵了,赶紧带走!
时杭走下楼,就看见一群人围着看电视节目。
“你男朋友哭成狗了,不去看看?”时杭走到松田阵平身旁坐下,问另一边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想了想,和几人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不难过吗?”松田阵平看着时杭,觉得他有点平静得过了头。
“早就有预感了。”时杭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也没动静。
没有凑过来腻腻歪歪的趴在松田阵平肩膀上,也没有挤过来硬要用自己的脸去蹭松田阵平的脸,更没有用脑袋去顶松田阵平的胳膊。
松田阵平伸手摸了摸时杭的发顶:“装的太不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