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打量着大概一年未见的蒋翰林。
那件事后,他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她想找上他问个清楚,却被他以避嫌为由,拒之门外。
而那件事之后。
据说原本学校老校长是要开除他的。
可是当时帝大的所有学生和舞蹈圈的人齐齐请愿,让他留下来继续当教授。
那些人说:他只是被贱人勾引的而已……
那些人说:他的妻子患病,他太可怜了,他不能失去工作……
那些人还说:他在颁奖前揭穿她这个败类嗑药的事,是在将功补过……
一年了。
一年未见,他还是这样光风霁月的在帝大做着他的教授,高高在上的受学子们尊崇爱戴。
而她。
她早在舞蹈梦破灭,又在与沈慕白的那场婚变之后,一颗心早已憔悴的像耄耋老人。
命运无情的将她击打、锻造、灼烧。将她捻作尘土,冷眼看着撕心裂肺,惨烈摔倒。
却无人将她吹拂、修补、照耀。
她曾多么想一死百了。
可是死多容易。
活着……
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再见蒋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