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下午的阳光温暖的刺眼。
双手插兜,漫步街头的时恪更显孤傲。
路过一家旅行社,余光瞄见橱窗玻璃上贴着的一张褪了色的蓝航广告宣传,在这一瞬间,时恪对陆岁岁的思念达到最高峰。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跟她贴贴,做情侣之间能做的最亲密最亲密的事。
时恪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停下来时,太阳已经落山,锦城的路灯已经亮起。
他从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瓶泡水,边喝边蹲在路边给云声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云声阴阳怪气的说:“唷,这是吹得什么风?时大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少他妈废话,赶紧过来接我。”时恪眯着眼,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猛吸一口汽车尾气,“我给你发定位。”
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耐烦,云声贱笑:“你这是欲求不满?”
时恪回答他的是电话挂断后的忙音。
云声:“……”
这就是他们时家人求人的态度?
可真欠抽。
看着他发来的定位,不想搭理他的云声笑骂了一句,拎着西服外套开车去接他。
云声出门正好赶上晚高峰,一路走走停停,等他接到时恪,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此时的时恪已经吃了一份关东煮,喝了两瓶气泡水,手里还拎着第三瓶喝了一半的气泡水,臂弯里挂着西装外套,背着双手站在街边看俩大爷下棋。
云声被他这副悠闲样刺激了双眼,他按了一下喇叭,见时恪朝他看过来,歪了歪头示意他赶紧上车。
一上车,时恪就把还没来得及吃的饭团赏给了云声。
云声捏了捏饭团,皮笑肉不笑:“多谢大少爷还想着老奴。”
时恪瞥他一眼,嗤笑:“那就都吃了,别糟蹋粮食。”
云声嘴角微微抽搐,重新发动车子驶进车流。
“去哪?”云声跟着车流往前开,“你大老远的让我过来接你,总不会是想要欣赏锦城的夜景吧?”
“先走着。”说完,时恪拿起中控上的烟盒,抖了根烟出来叼在嘴边点燃,右手手肘撑在车门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吞云吐雾。
云声放下车窗散烟,却没想到突然灌进来的夜风把烟全吹他脸上,一点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