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佣惨白着一张脸,忙和另一名佣人把地上的汤水和汤碗碎片清理干净,转身离开餐厅。
时竞看了眼那小女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
……
海面上,游艇摇摇晃晃。
陆岁岁趿拉着拖鞋从船舱出来,一眼就看见坐在甲板上钓鱼的时恪。
他身上那件白衬衣灌满了海风,鼓鼓的,像个气球。
陆岁岁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探头看他的收获。
“哇,钓了这么多八爪鱼啊?”陆岁岁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箱子里的八爪鱼,“今天晚上是不是能吃铁板八爪鱼了?”
时恪歪了歪头,薄唇轻轻擦过她脸颊,嗓音沉而磁性,“在哪儿烤?”
陆岁岁伸手抓了一只小八爪在手里玩,“就在船上。”
时恪挑眉,“晚上不进港?”
“还是要开回码头附近的。”陆岁岁手指被八爪鱼的触须缠绕住,被吸盘蛰的手指刺痒,“帮我把这玩意摘下去。”
时恪看陆岁岁手忙脚乱的扯掉这根触须,那根触须紧接着又缠上来,嘴角挑着淡淡的笑,把那只缠在陆岁岁手上的八爪鱼扔回鱼箱里。
陆岁岁坐在他身边,刚开了罐啤酒,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时恪就伸手把她刚到嘴边的啤酒拿走了。
时恪喝了一口,将易拉罐放到了另一边。
陆岁岁无语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有酒量的。”
“我没忘。”时恪瞥了她一眼,“尤其是某人图一时痛快,喝了凉啤酒之后,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陆岁岁:“……”
只要她不承认,他说的就不是她。
时恪又喝了一口啤酒,眯眼看向远处的海面,有海鸟盘旋。
“刚才孟煜发消息来,说老爷子中午给他送了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