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被时恪一句话噎的瞬间没有半点胃口,入口的海参小米粥突然就不香了。
他用没扎针的手推了时恪一下,“我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眼睁睁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时恪哂笑:“老祖宗都说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您既然不能一碗水端平,一开始的时候就该明确态度。”
“您觉得时家亏欠夏敏,所以不管她怎么对我,您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维护我。”
“时文萱觉得我不该出生,挑唆时竞欺负我,您也从不当面呵斥他们母子。”
当着老爷子的面,又没有外人,时恪装都不装了。
什么母亲,什么姑姑表弟,都是虚情假意的称呼。
他嫌恶心,叫不出口。
“他们从未对我抱有过善意,可您却总教我以德报怨。”
时恪又喂了老爷子一口粥,“那何以报德?”
时老爷子长推开时恪的手,长叹一声:“我只是让你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我倒是想给他们一条活路,可您有没有想过,是他们不给我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