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故意说这些话激怒夏敏,就想看她崩溃。
她不是想拿捏他一辈子,想看他像提线木偶似的被她控制着,一辈子没有人格的样子吗?
可他偏偏最争气,不仅脱离了她的掌控,还反手给了她致命一击。
夏敏果然被时恪激怒,但却没像时恪预料的那样暴躁发狂。
她双目猩红,看着时恪的眼神像充满怨恨和不甘心。
“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你出生的。”
时恪哂笑:“现在才说这种话,不觉得晚了吗?”
夏敏颓然坐在轮椅上,逆着光看着时恪那张和时守业六分像的脸。
她抬了抬手,想要触摸那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眉眼,最终手指还是没能落在时恪脸上。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终究不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
他的身体里,流着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血。
多讽刺。
她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最后甚至落得个连生自己的孩子的权利都没有的下场。
偏偏她还要养着这个她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所有人都劝她走出过去,展望未来。所有人责怪她不应该迁怒时恪,时恪也是无辜的。
她又何尝不知道时恪的无辜?
时恪不该承受她的迁怒和怨恨,可没人知道她每次看到时恪时,那种想要亲近,却又因为看见他而回想起自己失败的婚姻带给她的不幸的纠结感情。
虽然很难,但不得不承认,时恪真的很优秀。
比她,比他亲爹时守业都优秀。
“不管你信不信,梁姿是我能为你找到的最适合你的结婚对象。”
似乎是真被时恪的话打击到,夏敏的声音像被抽干了力气,“虽然时家日渐衰落,但老家族积威已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家想要站在时家的头上也没那么容易。”
“可陆家不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