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林目光微沉,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随手抹去那半个脚印留下的痕迹,沿着线索一路追踪。
很快,陆南林找到陈二狗,他上前用手探查其鼻息,人还活着,只是气息微弱,手臂和脚踝因血液流通不通,已然呈现出青黑色,怕是保不住了。
他察看一圈,见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心中稍定。
有些原则他该坚持的会坚持到底,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是不懂变通之人。
“陈二狗在这,大家快过来。”另一名社员也找到了这里,大声喊人。
大家赶来,见到陈二狗的惨样,都叹息他运气不好,踩中了陷阱,差点把命都搭上。
以前也发生过进山踩中捕兽夹的事情,只是没这么严重,而且近些年也发生的少了,看来还是得告知村里人,进山多注意安全。
姚佑溪站在人群中,见大家没发现任何异样,也装作若无其事。
大队长指挥众人抬着陈二狗下山,紧急送往医院。
田冬草看到陈二狗悲惨的模样,嗷一嗓子扑过去,眼睛都哭肿了:“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
陈家三代单传,可就这一根独苗苗,她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
等陆南林回到住处,已是晚边。
“陆哥,你回来了,铁锅帮我带了吗?”邵成斌笑嘻嘻过来,却见陆南林两手空空。
“没有,你先把我家的拿去用。”陆南林应了一声,越过邵成斌。
“陆哥,你假期还有多久?”邵成斌又问道。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回部队了,怎么?”陆南林进了屋,正欲关门。
“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帮我捎点东西给我哥。”邵成斌挠头。
主要是东西寄过去容易坏,要不然也不会麻烦陆哥带过去。
陆哥年纪轻轻已是团长,听说家世也不错,他哥是陆哥手底下的兵,刚升连长,两人有过命的交情。
陆哥这次放长假,特地开车过来接他二姨回京,他二姨年轻时和家里爸妈闹了矛盾,这么多年从没回去过。
可能由于矛盾太深,他二姨一直不肯松口,陆南林索性也住下了。
陆哥和他二姨关系很亲,小时候陆南林还来这边住过两年。
“嗯,走的时候在给我,我先去洗个澡。”陆南林把门一关,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一颗颗解衬衣上的纽扣。
邵成斌独自站在院中,越想越不对劲。
陆哥上午分明说铁锅已经到货,他开车去取,怎么下午回来就说没了?
(我的铁锅呢,我那么大口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