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森出了学校才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男生身上穿的赫然就是那天他穿错了的衣服。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挺正常的,毕竟糖水应该只有可能撒在周围人身上?
总感觉这人怪怪的,好像很想知道他妹什么时候返校?
不会是校园霸凌吧?自己衣服脏了逼着小姑娘给他洗?
问她好些了吗是想自己的小弟赶快回去?
时森甩掉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时姑娘看到他手里的桃子时一脸疑惑“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桃子的?但是你怎么只买了一个?”
时森垂眸,看了看手里粉红粉红的桃子,“你同桌给的,说是语文老师送你的,他祝你早日康复。”
时郁“哦”了一声,突然就想到了虞珩,不知道这几天他一个人当课代表是不是忙得脚不沾地。
时森走到卫生间把桃子给洗了削皮,“还想吃待会儿我下去给你买,我看到医院门口就有水果摊。”
时郁接过桃子咔嚓咔嚓的啃了起来,“不用,这么大一个我吃了都饱了。”
时森把她的书包丢到床尾,“作业蛮多的,不过你同学还挺有心,都给整理好了。”
时郁啃桃子的动作一顿,想了想估计是虞珩替她整理的。
毕竟以往生病或者复查回学校,都是桌面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试卷和测试题,说不定还有几张上面有脏污的脚印。
要不然就是乱糟糟的一大坨塞进抽屉,上面还有别人打的草稿。
“嗯,我同学一直都挺好的。”她说。
周四。
天空放晴。
时郁被自家哥哥拎着衣领出院。
死亡星期四,时郁真的很想死。
回学校时时郁算着时间,估摸着不是化学课松了一口气。
要是撞见陶胜辉,少不了又是一顿阴阳怪气。
“报告。”时郁站在教室门口小声道。
讲台上的生物老师顿了一下,继续讲课,手上挥了挥示意她进教室。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引得生物老师拍了拍讲台,“看什么呢?课都听懂了?”
众人回眸。
时郁匆匆坐回了座位上,从硕大的书包里掏出生物书。
走廊里时森看到她坐下后挥挥手离开。
时郁看了一眼旁边少年的书,翻到了相应的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