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兀休要再提,本王自有决断。宋以宣敢当众射杀同胞兄弟,又携妻儿一同服下了本王的幽鳞蛊,本王料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他帮本王取下了几座城池,若敢有异心,本王就让他肝肠寸断。”

景离王原拜疆撩袍一甩,又回到座位:“淮城那边一切按原计划进行,除夕之夜,新春到来,本王要这云朝改头换面,跟我们姓原!”

原兀见景离王始终听不进自己的劝告,只得摇头叹气,无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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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苑国新帝登基,景离王不满新帝年幼,一人独揽朝纲,挟天子以完成自己的大志,想趁机夺得王位,这才不顾朝中大臣阻拦,兴师动众发兵云朝。

本以为景离王打下几个城池,跟云朝要一些物资便会收手,却没想到此次出兵异常顺利,景离王素来狂妄,此时更是志得意满,怎肯轻易班师回朝。

可这云朝岂是能轻易打下来的?那宋以宣真的能助景离王一臂之力吗?

原兀站在营帐外,袖手看着天上的明月,怅然长叹。

“爹,你体内有幽鳞蛊,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宋以宣的儿子宋时砚扶着父亲到床榻,担忧地替他端来一碗醒酒汤。

“时砚不必担心,应酬而已,这区区幽鳞蛊有什么可怕。”

宋以宣虽然醉的头昏脑胀,但心里清醒的很,他接过醒酒汤乖乖地一饮而尽,毫不在意地笑着宽慰儿子。

“娘说这幽鳞蛊极其厉害,若不及时服下解药,便会经脉断裂,全身肌肤溃烂如龙鳞,不可掉以轻心啊。” 宋时砚脸上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稳重。

“你娘呢?歇下了吗?” 宋以宣靠在床头,询问妻子的情况。

“还没有,娘怕是想姐姐了,爹,我也想姐姐了。” 宋时砚说着已经红了眼眶。

他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父亲投降了景离王,成了人们口中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