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去旁边歇息吧。” 苏牧青冷冷地吩咐,听不出一丝情感,自己也抬腿回到床上,默默躺下。
只片刻之间,便判若两人,宋时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刚才那个跟孩子一样惊恐的人,是他苏牧青吗?
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宋时悦看着苏牧青躺回床上闭目不语,自己也拖着疲惫的步伐,一下子歪倒在小榻上。
经过一番折腾,早已没了睡意,宋时悦到底是入世浅,心思纯良,只凭一个小纸条,便让她对苏牧青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转变。
她心里一直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一刻,她想试一试。
“大少爷。” 宋时悦起身,走到苏牧青床边,轻唤了一声。
早就听到宋时悦的脚步,苏牧青支起耳朵猜测她在做什么,等听到她喊了自己一声,忍不住身子一怔,敏锐地扭头问道:“怎么了?”
宋时悦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那天我跟着你和夫人外出寻医,见那些大夫们的说辞如出一辙,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说的这些,自己怎么会想不到,只是现在还没有眉目,不知是谁在背后捣鬼,宋时悦知道的太多,难免会惹祸上身。
苏牧青掀开被子起身,坐直了身子朝着宋时悦厉声呵住了她:“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辩。”
宋时悦吃瘪,心里一堵,可想想那千两白银,一间药铺,又不死心地开口恳求:“奴婢懂些医术,不如让奴婢给大少爷把把脉......,”
话没说完,又被苏牧青抢白:“懂些医术?你懂多少?比那些胡子发白的老大夫还多吗?”
讥讽的语气让宋时悦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是她异想天开,见钱眼开了,这天大的好事,怎么会平白让她宋时悦给捡到?
“奴婢高估自己了。” 宋时悦无精打采地准备退回榻边。
“算了,给你个机会。” 苏牧青不耐烦地伸出左手,那沮丧的声音突然显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
宋时悦迟疑了一下,没敢出手,苏牧青说的对,自己就是无知者无畏。
“怎么,又不敢了?你拿我消遣?” 苏牧青收手,一副要追究的样子。
宋时悦心一横,牙一咬,下定了决心: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这辈子也太无趣了,这天大的好事,凭什么不能轮到她宋时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