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肃穆的衙门里寂静无声,不见有几个官差在当值。

苏牧青对府衙极熟,他吩咐着宋时悦左拐右拐,绕过几座厅堂,来到后面一座院落里。

屋门紧闭,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苏牧青放慢了脚步上前,到了门口,听见里面似乎有女子低低的哭泣声,难不成是赵行修背地里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苏牧青顿时警觉起来,他抬手示意宋时悦小点声音,然后两人放轻了脚步,苏牧青凑到门口支起耳朵细听,果然听到女子的求饶声。

“大人,啊~,大人快停下,大人饶了妾身吧,妾身快受不了了,啊~~”。

那声音细细碎碎,又有些高亢,还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嬉笑:“不是我不饶你,是几日不见,鸢儿越发会撩人了,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啊。”

那女子的声音又呜呜咽咽地传出来,比之前更甚。

苏牧青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顿时面红耳臊,他慌忙抓住宋时悦的手,黑着脸扭头沿着原路快步往外走,差点撞倒了路边的小树。

宋时悦被苏牧青连拖带拽拉了出来,急得她忍不住问道:“那个女人被欺负了,你怎么不去管管?”

她因为置身事外,所以对里面的事并不十分上心,刚才只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女子痛苦地喊着饶了妾身,便猜测女子是被人欺负了。

苏牧青刚才在大门口那么厉害,这时怎么退缩了?

哪知刚一出口就被他低声呵住:“你给我闭嘴!”

“那我们就这样不管了吗?” 宋时悦觉得放心不下,但那女子明明听起来很难受。

苏牧青心口一沉,差点被她气晕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宋时悦还要究根问底,这种事情,怎么跟她解释的清?

“晦气的很,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苏牧青大白天撞见这种事,还是觉得很晦气,尤其是身边跟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宋时悦,那窘迫简直加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