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是针对唐闻芝说的了,只是有些哀其不幸的同情和愤慨。

苏牧青听她这话说得决绝,故意引她说的更多:“夫妻间的事,也没那么黑白分明,唐闻芝一手扶持赵行修登上青云,此刻和离,无依无靠,几十年心血不是付诸东流了吗?”

“那又怕什么,她能把赵行修扶上青云,定然不会让自己过的太差,哪怕清贫一些,也好过与这种卑鄙小人在一个屋檐下,相看两生厌。”

宋时悦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感情,所以对一切都是随心所欲,想当然的看法。

苏牧青听了没有接话,宋时悦的语气,让他相信,她真有这个魄力去从头开始。

这样让他开始为唐闻芝感到担忧:“万一赵行修回去之后死缠烂打,痛哭悔过,拿两个女儿做筏子,不与她和离呢?”

一句话也让宋时悦意识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虽说虎毒不食子,可对于某些畜生来说,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

“可见,从一开始就不能对男人太好!” 宋时悦咬牙恨恨地说道,想来想去,这一摊子烂糟事的罪魁祸首,都是赵行修这个小人。

如果唐闻芝及时停止付出,也不会这么亏。

苏牧青闻言愕然,他不自觉地敛了敛袖口,紧紧捏住一角,他低低地辩解:“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忘恩负义......。”

“可是碰到一个这样的,就够恶心一辈子的了,就算是他们和离了,唐闻芝以后回忆半生,也会觉得悔恨的。

她对赵行修的那些付出,会变成利刃,刺向她自己,让她在午夜梦回时,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笑柄。”

苏牧青心头震撼,这次无话可说,默默将衣袖往里掖了掖,车子里又恢复了沉默。

男女之情,又岂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宋时悦也不再说话,她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那就是季鸢儿,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卖进了万芳楼。

唐闻芝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又到处宣扬她跟赵行修的私事,换做是自己,宋时悦恨不得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