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白天的您别癔症。”

宋时悦红了脸,忍不住要跟大夫讲道理:“还以为您医术高超,不问自明,这‘望闻问切’,您直接跳过前三步也就算了,切个脉还能给我整出个难以有孕。”

宋时悦放眼四周,压低了声音继续控诉:“为医者,不得持己所长,就妄自揣测。”

说完瞪了苏牧青一眼,转身逃了出去。

上次就是他,非要拉着自己抽签算卦,这次又拉着她把脉,以后再不能任由他做主自己的事情。

“这,这,这,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有过差错,这明明就是......,” 老大夫无端端被一个小丫头当众“教训”,面子上挂不住,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摊开双手跟苏牧青抱怨。

苏牧青在听到大夫那一番话时,也已经觉得窘迫,这大夫显然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宋时悦说得对,谁让你妄自揣测。

他一言不发,让文初付了诊金,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街上,只见宋时悦气鼓鼓地立在马车旁,别过头望着远处的天空,气恼又愤怒。

苏牧青心里也有些尴尬,他实在没有料到大夫会有那样一番说辞。

他走到宋时悦身边,停顿了片刻,率先上了马车,宋时悦却没有跟上来,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心里有气,不想再跟苏牧青坐在一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让她难堪。

苏牧青自知鲁莽,心里有些懊悔,但面子使然,又使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对 ,只得岔开话题,想法子化解尴尬,但说出来的话仍显骄傲。

“没病装病,就这么不想跟我出门吗?” 车里的人伸出大手掀开车帘一角,不满地问道。

“不敢,奴婢贱命一条,任凭主子差遣。” 宋时悦头都不回,阴阳怪气地答他。

苏牧青气得只能暗暗握紧拳头,咬牙放下车帘。

苏牧青今天出来,是为了到淮宾楼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