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昧良心,我当初就应该捏死你!” 宋时悦见王顺越来越无耻,伸出另一只手去掐他的嘴,却被王奔挡住了。
“他若说的不对,你也可以把实情讲出来,我自会分辨。”
“我当初是被卖给了她,但是后来遇到苏小姐,是她出面,又将我从他手里买来,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大人您看,我说的不错吧?这哪里是买走的?分明是仗着家里势大,把人给抢走的。
小的只是做买卖的,无权无势,怎么敢跟侯府作对?”
王顺苦着脸,尽力装得可怜,宋时悦气得直咬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男人!
“那你现在又哪里来的胆子,敢攀咬侯府?”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顺心头一惊,围观的人群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眼上蒙着轻纱走过来。
他面色冷峻,嘴唇抿出锋锐的弧度,身躯凛凛,气度威严。
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眸,但眉心皱起的悬针将他的愤怒和压迫显露无疑,人群自觉散开,默默让出一条路,刚才还喧闹的大堂,一瞬间鸦雀无声。
宋时悦看到苏牧青挺立的身影,背对着大堂上方高悬的灯笼,顶着光慢慢从人群中坚定不移地走过来,鼻子莫名一酸。
刚才王顺把她拽下楼梯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谢天谢地,他听见了。
“这不就是侯府那个眼瞎的大少爷吗?跟那人说的一模一样,看来真有其事。”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当初在码头,我们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你手中将她买回来,银子由我姐姐亲手交给了你的伙计,王五,你怎敢说我们是仗势抢走了她?我堂堂淮安侯府,还买不起一个丫鬟吗?”
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淮安侯府在淮城这么些年,从来没干过仗势欺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