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靠在一旁的墙角，静静地看着，目光很是平淡。

过了片刻，林晖终于是睁开了要，看着林伊眼中满是笑意，他满足地笑着，抬起了手掌，轻轻地拂向林伊的脸庞。

见林晖动作有些迟缓，林伊咬着嘴唇，赶忙握住林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爸，你没事，你一定没事的……”

“小伊……爸……对不……起你……以后不……不能……再照顾……你和妈妈……妹妹了……”

“爸，你没事的……别说这种话，妈妈，小伊还有然儿，都离不开你啊！你不要……不要……”

林伊噙着泪，眼中泪光闪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哭着说道。

“照……顾好……妈妈和……妹妹……”林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勉强将这句话说完，然后身子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就连拂着林伊脸颊的手也渐渐垂了下来。

但他眼中最后一抹光却是闪亮的，仿佛在说，有你们真好！可惜，他没有办法将这句话表达出来，只能将其带着，消失在人间。

“爸……”

林伊猛吸几口气，仿佛胸口被什么堵住一般，让她无法呼吸，她的眸子大睁着，面庞缓缓低沉下，川流不息的泪水顺着嘴角滴落，落在地上，落在林晖逐渐冰冷的尸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

林伊低头自语，一肩长发遮住了流泪而伤心的面庞。突然，林伊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仇恨之色。

“为什么！”

片刻之后，发泄完的她全身瘫软地半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那么地求过你，你为什么还是要杀他？”林伊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这里除了林晖就只有子夜，显然，这话是说给子夜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