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总算是扔掉了手帕,温凉的眸光凝视着沈安安。

沈安安倒是希望他和方才一样,冲自己横眉冷对的教训一番,好过如此不阴不阳,瘆的人发慌。

“眼睛擦干净了,来,擦擦手,勾栏瓦舍的东西脏的很,别带入口中生了病,为夫给你擦擦干净。”

如今的萧渊有几分诡异,沈安安不敢拒绝。

她皮肤本就白皙,一双如玉般莹润瓷白的小手被他攥在手中,不一会儿就搓的通红。

“有没有乱吃东西?我让大夫给你开些药?”

沈安安猛摇头,摇成了拨浪鼓。

“乖,那里的茶水点心都不能碰,若是吃了一定要告诉我,让大夫给你洗洗干净。”

他握着她双手,满目柔情,“夫人长居深宅,不知外面险恶,有些良籍姑娘多是那青楼老鸨下了药,给哄骗去的,夫人长的花容月貌,以防旁人生了歹心,外面的东西,切记不能乱吃乱碰。”

“……”沈安安喉头像堵着棉絮,默不作声的点头。

萧渊又待再说什么,她突然后退半尺远,“你…你还是发火吧,别…别这样,怪瘆的慌。”

“说什么呢。”萧渊像是一头醉卧的猛虎,敛着锋利慢步上前,“为夫怎么舍得对夫人发火呢?”

可攥上她腰肢的力道,却仿佛要将她腰给掐断,一步步将她逼到书案上,突然用力一提将她抱了上去。

墨打翻在公文上,泼了半张书案,顺着桌沿往地上滴。

“你的公文…”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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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长袖一挥,将案上公文尽数扫落在地,那姿势,若说不带着三分气,鬼都不信。

沈安安看了眼一地的狼藉,默默闭上了嘴巴,砸东西不打紧,只要不打她。

可偏偏他声音柔的能滴出水,“公文不打紧,教导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手抚上她腰带,轻轻扯开,“夫人去那腌臜地,一定是对一些事儿心存疑惑探究,为了夫人安全着想,为夫今日就一并教了夫人,打消夫人的好奇心。”

沈安安脸都绿了,“书案上脏…”

“不打紧,夫人从头到脚的衣物都是要不得的,扔了便是。”

“……”沈安安一张小脸都木了。

她是不是要感激他没有连她一起扔了?也对,毕竟她洗洗还能要。

整个后背贴在书案上,萧渊欺身而上,沈安安一张脸火烧火燎的几欲裂开。

“不…不必教导,我都会的。”

“是吗。”萧渊眯眸看着她,“为夫怎么不知,夫人何时学会了那些?”

沈安安死死扣住桌沿,“你我毕竟成婚几月,又不是闺阁姑娘,岂会不知。”

萧渊轻轻摇头,“不对,夫人只会躺,和那些可不一样。”

沈安安目光渐渐变了,“你如此清楚,莫不是去过?”

耳尖传来细微的疼痛,萧渊提着她耳垂,目光不悦,“夫人,自己做错了事儿却栽赃陷害为夫意图蒙混过关,罪加一等。”

他看着身下人便秘般的脸色,慢慢松开了手,俯首在她颈间,沈安安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可半晌,身上人都没有动作,他突然撑着手臂起身,手中多了一个东西,在沈安安眼前晃了晃。

“听李怀言说,那些姑娘都是以这本书教,今日我们一页页的试,夫人什么时候撑不住,记得和为夫说,准你歇息半柱香。”

沈安安偏头看见那本春宫图,整个人都不好了,认怂认的很干脆,“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去了,可好?”

“你去之前,怎不如此说。”

“……”

讨好的哀求声淹没在异响中,庆安将院子里的下人都远远的打发了,只余和墨香二人坐在远些的廊下台阶上。

墨香几次三番的回头看,想凑上去,都被庆安制止。

“姑爷很生气,皇子妃一定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庆安没什么情绪的脸更加僵硬。

若非要如此说,那也算皮肉之苦的一种。

“你个姑娘家,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