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林芳点头如捣蒜，“只要你能撑住这几十秒，我就有机会完成注销！但……”

“没有‘但’。”龙天羽打断了她，语气里透出的不是咄咄逼人的尖锐，而是一种柔和坚定的力量。

她迅速把从腰间取下的定位器交给林芳，同时低声说道：“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如果我没能回来，这个定位信标，交给李明。告诉他，他会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芳眼睛睁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拼命摇头，手足无措地靠近龙天羽，“不行！不行！你不是我们的领袖吗？如果连你都放弃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不是放弃，这是守护。”龙天羽的面容没有一丝动摇的痕迹，目光却不再看向林芳，而是再次凝向前方的那些特工与敌人。她的声音中带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平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救世主，但我的责任，是把别人留在自己身后。这就是终极选择。”

不等林芳再反应，龙天羽已经站直身体，攥紧了手中的武器，转身从她身旁迈开脚步，朝敌人的方向义无反顾地冲去。她没有再给林芳争辩的机会，也没有留下任何迟疑，她用自己的行动堵住了所有的反驳。

看到这一幕，林芳感到世界在轰然震动。她的双手死死抓着手中的终端面板，泪水忍不住滑落。她的内心充满了无数的谴责与悔恨，但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追问。她擦去了眼泪，用尽全部的理智对自己说：“不可以让她白白牺牲……我要完成她的信任。”

——

与此同时，龙天羽已然冲过了敌人的封锁线，她的步伐坚决而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股舍命一搏的气势。那些特工看着这个近乎孤注一掷的身影，竟然也短暂地愣神了片刻。

谁都知道，一个已经决心牺牲自己的人，是最难被打倒的。

秦岚站在控制室另一端，目光深邃而冰冷，她对于这场战斗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完全没有因为龙天羽的选择而动容。相反，她的面孔露出一种恶毒的冷笑，低声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希望’吗？用生命搏命……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