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战死,臣也无怨无悔...”
张溶继续请战道。
“英国公,现在讨论的信件之事,不是出城绞贼的事!”
胡元宁盯着张溶心中鄙夷,这个丘八一天只会打打,你若战败会连累我跟你一起受罚。
张溶怒不可遏道;
“这还不是打仗的事?”
“若是我大军能一举击破鞑靼,他还敢派出使者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他们还敢如此侮辱圣上,侮辱我大明?”
“皇上,臣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受到此等侮辱!”
“我张溶,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大明尊严,陛下尊严,绝对不允许外族玷污...”
张溶腾的一下起身,死死盯着胡元宁,眸中带火,大儿张远功的死讯历历在目,神情更是激动无比。
眼看就要爆发。
“张溶,你坐好,这是在议事。”
嘉靖心中感动,甚至觉得温馨,场中九人,也只有张轩他们父子两惦记着大明,惦记着他嘉靖。
“皇上...皇上,老臣...即便是死也不远鞑靼如此猖獗...”
随即磕头,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嘉靖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动容无比,居然亲自从道台之上走下,扶起痛哭流涕的张溶。
“张溶,你什么也不用说,朕都懂!”
“但现在讨论的是那封信的问题,打的问题,一会在讨论。”
张溶默不作声回到自己座位上。
嘉靖则是淡淡道;
“说说吧,都什么看法!”
“陛下,眼下大明的军队不如鞑靼兵多。”
“若论野战,我军不及鞑靼,真要是赢拼只怕不是其对手!”
“不过这次鞑靼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如果答应他们,下一次只怕就要割地了...”
胡元宁立刻开口和稀泥,感觉什么都说了,又感觉什么都没说。
尽是一堆废话,胡元宁不想打,为了乌沙帽,为了不受处罚,稳守待援最是牢靠。
但他又不敢答应信中所求,毕竟这要是开了先例,他胡元宁也会被订在耻辱柱上。
文人气节就没了,这官也就没法当了。
更重要的是嘉靖的态度晦暗不明。
“胡尚书言之有理,勤王军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到了以后能不能打赢还不知道呢!”
“鞑靼现在天天在外面烧杀抢掠,也不是个办法...”
接着各位尚书大人各抒己见,结果是惊人的一致。
就是劝着不要打,稳守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