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也要学一下胡相的为国为民,如此才能在官场上走的长远。
一边想着。
苏贵渊这才告退,“下官还要去宝钞提举司的各局各库熟悉公务,就不叨扰了。”
张观策含笑起身,“我送苏兄。”
……
一直到苏贵渊离去。
张观策这才返回前堂,看了一眼苏贵渊坐的位置后,他轻轻一笑。
旋即来到侧厅。
“看见了吧。”
里面,早就站着一个带着笑意,微微躬身的中年人。
“想要拜见丞相,不提前去丞相私邸送拜帖,直接来公堂见?丞相日理万机,平日里不知道多少三四品以上的大员等着来见。”
“他一介八品,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哼!果然如传言,往好听点是不通人情练达,说坏点那不就是呆板迂腐,死脑筋吗。”
后者徐徐开口,声音夹杂着讥讽。
张观策倒是表情不变,面色古井无波。
很奇怪,他对苏贵渊笑容满面。
真正面对这自己人,却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其还是想办事的,起码听说他曾为子嗣去国子学之事,就到处拜访,想要走门路嘛。”
另一人笑了笑道:“嘿嘿,听说苏贵渊昨日恰巧遇到那博士郭翰文,之前苏贵渊就求过几次,现在那郭翰文肯定答应了。”
“哼!哪有什么恰巧,到底是一步登天,一个五品的博士何等清贵,也要结交苏贵渊?他配吗?”张观策冷笑一声。
“还不是想攀胡相……”旁者连忙笑着。
宰相面前的官,那可是不分品级的。
论起来,这中书舍人才从七品,自己升职后就是六品,不还是点头哈腰的在其面前献媚?
“不过,你这一去户部,宝钞提举司那边倒的确没人了。”
“说起来,户部斩了那么多官,空了那么多位置,你也是本事,顺利高升了。”
张观策盯着后者。
后者赶紧低头,“哪里是我的本事,还不是仰仗丞相?”
“不能陪伴在丞相面前,不能聆听丞相教诲,这哪是高升啊?这是暗降啊!”旁者连忙哭诉,“您可要告诉丞相,我可是日日夜夜想守着丞相的,奈何……奈何这户部实在缺人!”
“行了!”
张观策挥了挥手,“你临走前,派人给那苏贵渊交接好,下个月,丞相可是亲口吩咐了,五百万贯的印钞,一张都不能少……”
“是!”其赶紧点头。
“另外……”张观策斜眼看着他,“在户部待一年,外放三四年,再回来时你最少就是那侍郎,再过几年,熬个尚书。甚至进入中书省为宰辅,就连丞相也要仰仗你啊。”
“不……”那人吓得惊恐不已,正要说话。
却见张观策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