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的线报不怎么样啊?明明住着那么豪华的别墅,屋子里却没几件值钱的东西。”

福根酒馆后门的小巷中,瘦高的刺猬头麦罗忍不住抱怨,手舞足蹈地夸张比划。

“亏咱们费了那么大力气爬几层楼高,还得冒那么大风险,躲着那么多巡逻的执法官,到头来竟然没啥收获。”

“也不全怪小不点吧?”额头顶着一个护目镜的胖小子克莱格说,“那房间的实验设备一看就很值钱,但咱们压根就搬不动那些玩意。”

这时,一个年约十岁出头的蓝发小女孩插嘴:“听范德尔的语气,他似乎不太高兴。”

她坐在木板箱上,双腿蜷缩低垂脑袋,手里正摆弄着一个自制的罐头玩具。

稍作停顿,小女孩又说道:“还把蔚单独留下训话。”

“得了吧爆爆,范德尔不一直这副模样吗?”

麦罗抛出手中的弹跳球,击打在对面的墙壁反弹再接住,循环往复。

“‘你们在底城闹出的乱子,我都能给你们擦屁股,但你们绝对不能踏足上城那片区域半步’、‘有关皮尔特沃夫的事咱们不能碰’吧啦吧啦的……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麦罗故意以老气横秋的语气模仿范德尔的口吻说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不,咱们今天不也干了票大的?那帮愚蠢的执法官有什么可怕的……”

他话音未落,一道陌生的年轻嗓音带着调侃意味接话道:

“执法官是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执法官背后的人。”

爆爆、克莱格和麦罗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转向巷子的一侧。

只见一位衣着干净整洁,样貌俊朗,有着一张与双城人截然不同面孔的青年缓步走来。

正是刚刚离开福根酒馆,绕了一圈来到后门的夏亚。

麦罗一把抓住弹跳球,略微不悦道:“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很不礼貌吗?”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聊天的声音,我站在巷子口都能听到了,何来的偷听一说?”

夏亚走到三个孩子旁,抱臂靠在墙上,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道:“干了票大的?”

“你谁啊?”麦罗棕褐色的眉毛紧紧锁起,“关你什么事?”

爆爆睫毛轻颤,好奇地观察这位明显来自外邦的青年。

克莱格则不动声色地挪步到酒馆后门,随时准备冲里屋大喊,把范德尔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