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树枝放在皮囊侧边,想将这东西挑起来,可是一挑之下,那皮囊纹丝未动,再使劲戳了几下,皮囊仍旧一丝不动。换个地方依旧如此,在接连又换了好几个地方后,他终于明白了,那皮囊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岩石地面上。
奇怪,就算摔下去,也不过三尺多高,怎么会趴的这么紧?
“你,你做什么?”
公孙大娘大概是哭累了,也注意到了李长庚奇怪的举动。
“悦妍姐,你看这东西贴在地面上很紧的,撬都撬不开,还有,你看,这边,这,这是它的抓痕?”
“这边也是,长庚,它,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指甲这么锋利?”
两人一起紧紧盯着白色皮囊两边的地面,上面满是一道道抓痕,是那东西摔倒在地面上时,伸出来的两只鹌鹑蛋大小的嫩嫩的手掌,在岩石上的抓痕。
“悦妍姐,要是刚才我没有将你拉开,让你抱住这东西,接下来会怎么样?”
李长庚说着话,自己都不寒而栗。
“它,它,它会,它会怎样?”
公孙大娘一时有些傻了眼,可能她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一时还是难以相信吧。
“这恶心的皮囊会紧紧黏在你身上,它的双手会将你开膛破腹。奇怪,它为何要这么做?杀死你吗?”
李长庚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奇怪起来。这小恶魔会这么做吗?那它这么做的目的呢?杀死她,还是啃噬她的皮肉、骨血?它刚才是笑着冲过来的,这玩意竟然会笑,它,它真的即将转成人了吗?还有,它临死前的那几声麻麻,会不会真的就是在叫妈妈?
这小东西不是人类,绝对不是,除了外形几乎如人类的婴儿一样外,其机体内含与人类迥然不同,它的生命力异常强大,远远超越人类。
“别说了,你别说了,妾知道它不是人了。就是,长庚,它真的跟人一样了。它有心跳,会笑,会喊妈妈了,它那么小,它想钻进妾的肚子里,会不会是想让妾再孕育它一次,那样,等它出来,它就能跟人一样了,对不对长庚?”
公孙大娘又开始流眼泪了,她觉得无论这个小东西多么可怕,总归是从她的心魔里出来的,可能,就是她和李长庚的孩子。就算现实中她和李长庚是清白的,可是在她心魔的臆想中,刚刚过去的那一个月,什么羞人的事没与他做过啊!她就是他的妇。
惊月楼台的岩石地面已经被融出一个大洞,李长庚透过这个通透的地洞,往下面看,山峰之下黑云密布,夜雾沉沉,冷风也通过这个洞,不停地向上贯着,吹的雪花乱散。李长庚伸手将公孙悦妍头上的雪花抚落,将她的身子紧紧搂抱着,眼睛却望着远处的群山。
“悦妍姐,你仔细看看,这里是不是很像中土的夔门峡、白帝城一带?”
“嗯,不是像,是就是。还有下面的离乱城,就是白帝城的样子。”
“确定吗?”
“妾一个人在那里清修了几十年了,怎会看错?”
“那这个惊月楼呢?像什么?”
“夔门山上的白帝庙。就是,那个庙不是白玉做的,我把它想像成了天上的白玉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