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淳于基率先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臣等听闻,二皇子被昭华公主带走,不知去了何处.....臣等心里实在担忧,二皇子年纪尚幼,正是该认真学习之时,玩乐之事,实不应该。”
“陛下,臣深以为是....”郭子信也上前一步,面带忧愤,“昭华公主自入宫以来,从不曾进学,如今却要耽误我大雍未来储君,此举实在过于轻慢.....”
“陛下如今可就这么一个骨血,若再出事......”颜如烈也跟着接话道,“我等又该如何向大雍皇室的列祖列宗交待啊?”
雍帝嘴角一抽,随即想到,他的小昀儿在昭华手上不过数日,便被她给折腾到了地牢之中。
这哪里是去实践体验生活?
这分明就是历劫嘛!
雍帝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抹忧虑,可偏偏那丫头一口一个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若要培养储君,自然是要让他经历风吹雨打,天天只关在宫里,享受锦衣玉食,这能有什么出息?
雍帝还记得昭华当时义愤填膺声讨他的模样,说什么要不是他不争气,又岂会被三国欺负到如此地位,那小姿态,端得是一副怒其不争,把他给气了个半死。
他也是实在不想再面对这两个孽障,这才随了昭华的意思。
可如今,他有些后悔了。
谁能想到那丫头会直接坑得弟弟找不着北,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呢?
雍帝想到这里,面上阴晴不定,三人站于下首,只轻声道:“陛下?陛下?”
雍帝猛然回神,看到这三位大儒,顿时眸光一亮。
是啊,这三位大儒,在文坛素有盛名,又是他钦点的皇子之师,专司教导二皇子慕容昀的课业。
犯起轴来连他都得退避三舍。
如今,二皇子的课业不容耽搁,昭华那丫头估计还要在西宁待上些时日,与其担心她再坑弟弟,不如把这三个老家伙给送过去。
好歹也能看顾一二!
“众卿家所言,朕已明了....”雍帝背着手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无奈,“只是昭华有言在前,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一国储君,未曾经历风雨,如何能见彩虹?”